Mocha清识

提前祝 @Jovanna 生日快乐！新的一岁里各种都能都欧气满满~

浆糊状态摸的段子，有点魔幻，求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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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三月雨造访山谷有点早。

 

从凌晨开始，雨就急迫地敲打起了王杰希的院门和窗棂。

土壤中深藏一冬的气息被雨水翻出，淡淡的清香顺着门缝往屋里溜。

这种下雨天，是王杰希最喜欢的日子。

气温合适、韵律合适，还有了不用出门的理由，是赖床的最好借口。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雨声的敲打中，还有一种节奏奇怪，声响强烈的敲击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

 

王杰希要怒了。

他的太阳穴侧很涨，数根血管突突地跳动起来。

虽然他长着一双不对称的大小眼，但不能掩盖他是个绝对的强迫症这一事实。

 

敲门就算了，敲得有节奏点，还能将就着睡不是？怎能如此无序？

忍不了了。

 

王杰希拉开院门一瞬间，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门口是有来访者。

但它，对，它，不是个人。

是

一只

企鹅

 

 

企鹅？？？？

 

“hi~~~”

一人高的企鹅举起它胖胖短短的右边翅膀，对屋子的主人打招呼。

 

“你好。”

“我叫周泽楷。”

这居然还是只会说人话的有名有姓企鹅。

 

王杰希抬头看看天，噢，下雨，下的是颜色正常的雨。

王杰希又回头看看钟，噢，早晨7点半，时间正常。

 

那谁来解释这个一人高的会说话的企鹅是怎么出现在他家门口的？？？？？

 

 

总之，也不能互相在门口人鹅互相对视不是？

王杰希本着来都来了就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吧的心情，把这一人高的企鹅拖进了屋。

 

没错，拖进了屋。

因为企鹅的肚子它太——圆了，居然比王杰希家的门要稍微宽出那——么一点点。

万幸，企鹅是有弹性的企鹅，王杰希以脚抵住门槛，做出一个拔萝卜的姿势，深呼吸，嗨呀，终于把企鹅拽了进来。

 

“……”企鹅露出了一种非常委屈的表情，在玄关处可怜兮兮地揉肚子。

王杰希有点头大。

因为企鹅用一种控诉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你的门太窄，把我弄疼了。”

 

等等，不是好像。是真的在说。

王杰希震惊地发现，他居然能听到这个无口企鹅脑内的声音！

 

他无语地扔了块大浴巾给企鹅，示意它自己擦擦干，别弄脏了老王家的地板。

下一秒发现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企鹅的翅膀太短，以至于一只翅膀拽着浴巾的一角，另一只翅膀从背后绕过去，居然接不到浴巾。

 

王杰希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提醒自己要平心静气，这是个企鹅，人，不要跟企鹅生气。

 

最后还是他帮企鹅擦的身。

 

在擦的时候，他发现这企鹅手感真的蛮好的。

毛有点短，绒绒的，擦干了以后特别柔顺光滑。

整个身体肉肉的，有弹性。按上去时会有一种软软的回弹感。

 

噢，还有眼睛，黑溜溜的大眼睛像是黑曜石一样漂亮。

而且还会说话，声音非常好听，就连他的脑内声音也是一样的好听。有时候一脸串吐槽飘过来，居然有种交响乐的和谐美感。

 

老王总结，这是个企鹅中的高等品种。

还是有研究价值的。

那就让这个企鹅先呆着吧。

 

 

对了忘记补充，王杰希，他明面的职业是这个山谷的农夫，实际还有个隐藏身份——荣耀大陆的唯一魔法师。他之所以离群索居，搬到这个几乎不会有人经过的山谷，就是为了方便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这毕竟是个活的企鹅，会说话，会跑（会滚），会跳（会双脚并在一起弹跳），总不能直接绑在研究室的实验桌上解剖吧。

 

没想好之前，只能先养着了。

 

 

没想到这一养就是一个月。

 

说是养，实际上王杰希除了给这企鹅找了个空房间外，就没有管过它吃喝。

倒是每天中午能在山谷的小湖边看到这只泡在湖水里睡觉的企鹅。

 

隔着老远，他居然还能接收到企鹅的脑电波。

“biu~~老王家的水塘真舒服~~~”

“啦啦啦~~太阳也好暖~~~~”

 

确认存活。

正在树荫下吃午饭的老王瞥了一眼企鹅睡着时也会自动拍出小浪花的双蹼，淡定地不管它了。

 

好像也没什么损耗。

比起一个人的生活，山谷里多了一个活物，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王杰希偶尔会闪过这样的想法。

 

可惜一个月后他就有种回去扇自己的脸的冲动。

 

这天晚上他莫名地失眠了。

失眠了就出来晒月亮吧。

晒着晒着就逛起了山谷。

走到了他心爱的药园时，突然发现角落处有个黑影，还带着咔嚓咔嚓的响声。

有情况！

老王快速地扑过去，又被弹开。

没错，

这个黑影是只企鹅！

是那只企鹅！

是那只叫做周泽楷的身体有弹性的企鹅！

 

几乎是同时，他的脑海中也接收到一阵嘈杂的啜泣声：

“嘤嘤嘤好重啊这是什么。”

“啊！”

“是老王！”

“他怎么醒着！”

“啊他怎么飞起来了！”

“啊是被我弹开的吗！”

“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王杰希觉得不仅屁股痛，现在脑袋也疼得要死。

最重要的是，他心疼啊！！！

 

你看周泽楷这只天杀的企鹅在干吗？

他在吃药园里的草药！！！！

 

这个药园种了什么？！

种了他最爱的宝物！王不留行啊！！！！

 

 

 

……

时钟往后拨一个钟头。

王杰希的客厅里。

气氛很沉默。

很紧张。

 

王杰希头疼欲裂地喝茶。一言不发。

 

他很想按住周泽楷的嘴让他别在脑内不停地道歉了。可是这是没有用的。你能阻止一只企鹅的脑电波吗？

 

于是他继续喝茶。

完全无视那只委屈巴巴站在眼前一米处的企鹅。

企鹅两只翅膀的翅尖处时不时地碰在一起，又时不时在看不到的腰侧尴尬摩擦。

两颗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此刻是湿漉漉的，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可惜，现场唯一的观众是那个被啃了心爱的草药的王杰希，他才不会吃下这种无意识的卖萌！哼…他才不承认，其实没那么生气了……

……看在你卖了一个小时的萌的份上。

 

他从第十二杯茶叶蒸腾起来的热气间歇偷瞥那只企鹅，与企鹅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撞了个正着。

他赶紧撤掉目光，继续看他的茶叶。

 

好吧好吧。

……看你，陪了我一个月的份上。

 

“咳咳咳……”

王杰希假装被茶叶呛到。周泽楷企鹅瞬间冲了过来，大概想要帮他拍一拍背。下一秒，又瞬间刹住了——怕再度弹开他。

 

王杰希没给他逃避的机会，一把揪住周泽楷的翅膀。

“你弄坏了我最心爱的东西，怎么赔？”

 

周泽楷企鹅看看他，眼神闪过犹豫，又变得坚定。突然，王杰希抓着的那翅膀，轻轻滴挣脱了，灵活地翻了个面，抓牢了他的手。

这是……

王杰希疑惑地看着周泽楷企鹅。

企鹅不做解释，脑电波也没有任何声音。

 

企鹅只是平静地，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似地，拉着王杰希的手，覆上了一块异常柔软异常美好的地方……

 

这是，周泽楷企鹅的肚子。

王杰希从来没有碰到过的地方。

 

他整个人都要被这奇妙过头的触感吸引进去，太好摸了，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好摸的地方……

 

他还在恍惚中，就听到企鹅用最最最温柔的嗓音在说：

“对不起。”

“伤害了你最心爱的东西。”

“只能拿我最宝贵的东西跟你交换。”

 

王杰希有点震惊，最宝贵的是肚子？他忍不住要收手，却发现这只翅膀十分有力地抓住了他，不让他。

这只企鹅的脑电波终于也响起了，却是让他更震惊，震惊到大小眼都变得一样了的话。

“麻麻说，企鹅一生只能让一个人摸肚子。”

“但是，老王是好人。”

好人？？

“给我泡温泉。”

……傻子……我本来想要煮了你吃，没想到柴火不够。

“给我小鱼塘泡澡。”

……孩子啊，那是大自然生产的水坑好吗。

“陪我在中午晒太阳。”

我只是中午习惯了在湖边吃饭……

 “所以，让老王摸一辈子的肚子也不错。”

 

王杰希已经分不清这句长句子到底是企鹅的脑电波在说，还是这只该死的企鹅开口说的。

他只知道最后这只企鹅，吸了吸肚子，轻轻地拥住了他。

 

太犯规了……

真是……

一个人……

 

你这是乘虚而入啊，周泽楷。

 

 

这一夜，王杰希摸着世界上最柔软的肚子，安心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

 

醒来，枕边只他一人。

 

周泽楷，不见了。

 

 

王杰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生活。

 

他这样自我催眠着。

如果忽视掉他在山坡新开辟的王不留行菜园的话。

如果忽视掉他在湖边特意挖好的人造小沙滩，木质沙滩椅。

如果忽视掉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在山里找出的天然温泉……

 

 

太阳升起又落下。

月亮升起又落下。

 

夏天走了，秋天来了。然后秋天走了，冬天又来了。

 

这个冬天格外漫长。

王杰希烧了暖暖的地龙，再也不想出门。

大概三月雨是不会来了吧，他对自己说，像是给上一年春天的奇遇画上句点。

 

 

 

 

 

 

 

 

 

 

 

 

 

 

 

 

 

 

 

 

 

 

 

 

 

 

 

 

然而他不知道，春天虽然迟到，但不会错过。

这年的四月雨，下得比去年三月更猛烈。

与此同时，那阵逼死强迫症的敲门声又出现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这次突突突地跳起的不止是王杰希太阳穴附近的血管，还有他的心脏。

 

哼——

他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深处。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坚持不懈地响着。

终于，又一次逼疯了强迫症。

 

“周泽楷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敲法？！”

 

王杰希猛地拉开门，气冲冲地吼出一句，然后下一秒，呆住了。

 

这次的到访者不再是“它”，而是他。

 

是的，他现在正被一个他这辈子见过最帅的年轻男人抱在怀里。

 

游历过荣耀大陆七个国家的王杰希，从来没遇到过这张脸。

浅灰色的头发，眸子像阳光下发亮的极品黑曜石，嘴角是一丝腼腆的笑意。

 

然而他只是靠在这个人的胸膛上，闷闷地哼了一声。

这股淡淡的王不留行的味道，还能是谁呢？

 

 

种了王不留行这么多年的王杰希，第一次知道，它还代表了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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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你当时怎么突然消失的？

周泽楷：我们企鹅喜欢上一个人后，就会进入成人期。

王杰希：成人期？

周泽楷：（脸红）就是……发情期。

王杰希：……

周泽楷：怕吓到你……

王杰希：所以你开了个魔法阵直接传送回去了？

周泽楷：（震惊）你怎么知道？

王杰希：魔法阵还有残留。

周泽楷：(⊙o⊙)哦

周泽楷：（蹭）真棒！

王杰希：喂喂喂你在干嘛？

周泽楷：叶修教的……

王杰希：（挣扎中）……

周泽楷：他说，喜欢的人，要吃掉。

王杰希：（放弃挣扎）……

周泽楷：（舔舔）比王不留行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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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在玩什么？

王杰希：（给他看YYS的界面）

周泽楷：（点点点）

王杰希：SSR？！又是SSR？!……还来？？？？？？

周泽楷：（微笑）

王杰希：你是哪国的企鹅？

周泽楷：欧洲的……

 

（真的完了！）